天然气市场结构演化的国际路径比较

天然气 NATURAL GAS天然气市场结构演化的国际路径比较吴建雄吴力波徐婧3姚珉芳(1中能(集闭)有限公司2复旦大学能源经济与战略研究中心3上海期货交易所)摘要欧美天然气市场朝着去垄断、去一体化两个方向演进,存在着非竞争性的上下游一体化经营模式,竞争性的上下游一体化经营模式,非竞争性的开采分拆、储运与交易捆绑经营模式,竟争性的开采分拆、储运与交易捆绑经营模式,第三方准入的开采、储运、交易均分拆模式,竞争性的开采、储运、交易均分拆模式六种市场模式。分析欧美国家天然气市场在不同模式中的演化路径,可以归纳出天然气市场发展的去一体化和去垄断趋势推动因素,为中国的天然气市场改革提供有益借鉴。关键词美国英国法国德国天然气市场模式演进去垄断去一体化进入本世纪以来,天然气成为中国一次能源然气市场改革提供有益借鉴消费中增长最快的主要品种,尽管其在一次能源消费总量中的占比仍然明显低于世界和发达国家欧美天然气市场演进模式平均水平。市场规模的急速扩张对中国现有的天然气定价模式提出了严峻的挑战。从供给角度来欧洲和北美的天然气市场演进,从最初的垄说,多气源汇集带来了供气成本的差异化和供气断一体化经营到目前的自由化竞争市场,经历了结构的多样化,以往一线一价的成本加成定价易多个阶段。综合各个阶段特征,可以归纳出欧美造成终端价格的混乱,如何让供气价格既体现开天然气市场演进朝着去垄断、去一体化的两个方采成本又体现资源稀缺程度成为供气方的共同诉向发展,产生了六种市场模式。去垄断的含义是求。从需求角度来说,国家节能减排战略的实施指引入多个经营主体参与市场竞争;去一体化的促使需求主体进一步规模化和多元化,如何获得含义是指将天然气开采、储运和分销等产业链环更具竞争力、透明公平的终端价格成为需求方的节进行逐一拆分。共同诉求。因此,天然气市场化改革成为理顺产模式1:非竞争性的上下游一体化经营模式业链上下游利益关系的必经之路。2011年12月,家国有垄断公司垄断开采、储运和批发等中国天然气定价机制迈出了市场化改革的第一各个环节(见图1)。这种情况多见于产油国,例步,但如何推进改革进程仍是需要进一步研究的如俄罗斯的天然气超级垄断企业俄罗斯天然气工问题。本文试图通过解读国际经验来为中国的天业股份公司( Gazprom),拥有俄罗斯天然气统·夲研究受到国家能源局委托项目“屮囯建设天然气市场若干关键冋题研究”资助NATURAL GAS天然气一运输主干线以及油气出口专营权,2011年其天国有/私营然气产量占全国总产量的83%。L(储运交易)门站价格「天然气分销商门站价格议价大工业用户国有垄淅公司天然气分销商上游生产商国有私营(储运、交易)(开采、储运、交易)大工业用户图1天然气市场模式1图4天然气市场模式4模式2:竞争性的上下游一体化经营模式模式5:第三方准入的开采、储运、交易均分多家公司既从事天然气的开采和进口业务,拆模式又拥有自己的长输管网,属于集开采、进口、储有垄断的管网实行管线第三方准入,即允运及批发业务于一身的上下游一体化公司,公司许分销商从上游生产商处自行购气,并使用管之间通过管道铺设争夺门站市场,又被国际能源网进行运输。另外,产生了承运的独立交易商署(IEA)定义为“管网间竞争”模式( Pipeline-( Trader或 Shipper)这一市场参与主体,他们从to- Pipeline Competition)(见图2)。气田购气,向管网所有者购买管输权,最后通过国有私营公司向分销商出售天然气而获利。分销商既可以从独(开采、储运和交易)门站价格「天然气分销商立交易商处购气,也可以直接从生产商处购气;国有私营公可(开采、储运和交易)→>大工业用户同时管网所有者自身也参与下游门站价格的竞争(见图5)。为了防止管网所有者提高管输费而变图2天然气市场模式2相阻碍第三方使用管网,管输价格受政府监管。模式3:非竞争性的开采分拆、储运与交易捆管网所有者天然气商品竞价绑经营模式管输价格管制上游的勘探开采环节竞争程度高,但国有管网独立交易商所有者垄断生产商的气源,通过独家经营的长输管上游生产商分销商独立交易商道运输,出售给分销商。分销商不能自主选择天然气生产商,只能从管网所有者处购气(见图3)。注:实线表示交易关系,虚线表示物理气流门站图5天然气市场模式5价格国有垄断公可天然气分销商模式6:竞争性的开采、储运、交易均分拆模式上游生产商(储运、分销)大工业用这一模式中,天然气交易环节被完全剥离,图3天然气市场演进结构模式3管网所有者退化为单纯的管网经营商,而不再参模式4:竞争性的开采分拆、储运与交易捆绑与下游门站价格的竞争(见图6)。另外,随着经营模式天然气商品竞价管网所有者上游的勘探开采环节开放程度高,多家管网管输竞价所有者向生产商竞争购气,再通过所属的长输管独立交易商分销商道运输天然气,出售给分销商。各类分销商和大上游生产商独立交易商工业用户能自主选择供气商,协商定价。但是管网为所有者垄断,没有第三方准入(见图4)。图6天然气市场模式6天然气 NATURAL GAS气源交易主体的增多,天然气和管输权都成为可1986年,撒切尔政府对英国天然气公司的私以竞价的商品,全国或区域性的交易中心逐渐形有化改造和《1986年天然气法案》的颁布拉开成,各个交易主体在交易中心以标准化的合同进了拆分管网业务以及第三方准入的序幕。在近行交易。似“黑箱”的一体化经营模式中,用户无法得知购气成本和输气成本,只能成为价格的被动接二、欧美天然气市场演迸历程受者。为了引入竞争机制,在此次行业改革中,新增了独立交易商这一市场参与主体,同时英国将欧美天然气市场的演进过程归纳至上文6种的天然气市场被划分为批发市场、合同市场和收模式后,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些市场结构演变的费市场三部分。批发市场的卖方为天然气生产过程下文结合图7详细阐述典型国家演进过程。企业,买方除了私有化后的英国天然气股份公1.英国天然气市场演进司( BGplc)外,政府还要求英国大陆架任何气1986年以前,英国天然气市场模式属于模式田的气源必须有10%以上出售给独立交易商或大3,多家跨国的石油公司持有在北海勘探和开采天用户;合同市场主要满足大用户的用气需求,这然气的许可证,上游领域的竞争局面基本形成。些用户有权与天然气生产企业直接协商定价,签但是运输、储气和批发零售完全由英国天然气公订供需合同,也可以自由选择BGpl或独立交易司(BG)独家垄断。按照长期双边合同,BG收商作为自己的合同供气方;收费市场由 BGplc按购所有上游企业生产的天然气并统一向全国的最照定期调整并公布的监管价格向中小用户供气。终用户供气。这种非竞争性的一体化经营导致经1986年的改革还要求BGpl允许第三方使用其管营成本和价格水平过高。网系统的剩余运输能力,为独立交易商美国加入批发市场交易创造必要条件。但这一过程并不顺利,第三方准入实际上削模式2模式4上下游开采分拆开采、储运弱了管网所有者的垄断地位,迫使其向一体化经营交易均分拆(竞争)捆绑经营(竞争)(竞争)下游竞争者开放原本独占的市场。因此BGplc有动力变相阻碍第三方使用其管网,例如通过提高准入租金,或窖藏部去一体化方向分管输权来阻碍下游竞争者竞拍得到上游开采分拆,储运与开采、储运体化经营交易捆绑经营交易均分拆最终这一难题只能通过拆分公司内部所有权,将不同业务板块划归至不同的上市公司得以解决。2000年, BGplc历时丰竞争数年最终完成了从纵向一体化向非一体化经营的历史性分离过渡,天然气市场模式1模式3模式5上下游开采分拆,开采、儲运也由模式3演进至模式5。体化经营储运与交易交易均分拆(非竞争)捆绑经营(非竞争)(第三方准入)在行业改革的进程中,负责天然气注:美国市场演进箭头粗细示意演进顺序,德国市场演进双向箭头表示并存运输的公司逐渐退化为公用事业公司,图7欧美天然气市场演进历程提供良好的管输服务。这些服务既包括际石讪清2013.7NATURAL GAS天然气出售长期的管输合同,也包括将短期内剩余的管从生产商处采气,再通过20年甚至更长期限的合输能力在独立交易商、分销商中进行竞价拍卖,同将天然气卖给分销商,这也成为美国竞争性形成反映实时供需情况的管输权交易市场。就天体化经营模式(模式2)的基本特征,而严厉的价然气商品本身而言,由于生产方与供气方在交易格管制维持了一段时期的市场稳定。过程中形成了复杂的合同关系,双方经常就供气80年代初高油价的冲击使得美国天然气市场合同的各项条款进行协商已经不再可行,因此各重新回到模式4,其实质原因却是严格监管造成的类供气合同的标准化程度也随之不断提高。随着市场定价扭曲。1981年,世界经济衰退和高油价市场参与主体的增加,全国性的天然气交易中心导致终端消费者纷纷寻求替代燃料和节能技术,NBP( National Balance point)形成并且逐渐成为石油天然气等传统化石燃料的消费量急剧减少。全球流动性最大的天然气交易市场之一。至此,但是分销商仍然需要以长期合同规定的高价来收英国天然气市场完成了向模式6的演进购天然气,所以运输公司从生产商手中买进低价2.美国天然气市场演进天然气,高价向分销商卖出,使市场价格偏离了美国天然气市场的演变的起点是模式4,这与平衡供需的出清水平。导致生产商停止天然气供美国国内管网的地理分布状况休戚相关。美国天然应,呼吁进行市场改革,并寻求向分销商直接供气行业发展初期气田一般距用户市场较近,区域内气的途径。1985年,联邦能源监管委员会要求跨天然气管输的专用资产投资较低,进入壁垒小,管州管道公司开放管道运输的第三方准入,非歧视道运输不具有很高的排他性,存在多条管道相互竞性地向用户提供运输能力。此时,用户可以直接争的现象。这种情况下,管网统一管理以及实行长绕过管道公司购买天然气,生产环节重新从一体期合同模式的条件不成立,而现货市场有助于减少化的经营模式中脱离出来,回到最初的模式4。供气的不确定性,实现交易成本最小化,因此现货随着长期合同纷纷到期,管输能力被不断释市场交易成为了当时主要的交易方式,市场模式也放出来,独立交易商开始大量涌现,面对市场价以竞争性的储运和交易捆绑为主。格波动的风险,他们进入期货市场进行套期保值20世纪20至40年代,焊接钢铁管线的发展使得操作,标准化程度也逐渐增强。而另一方面,根远距离输送天然气成为可能,也使得天然气的跨州据法律要求,管道公司退出天然气销售领域,专贸易成为可能。早期的跨州天然气管道公司均是公营管输业务,真正实现了完全非一体化的经营模用运输公司,几乎不存在竞争,监管成为遏制其投式(模式6)。在两方面的共同作用下,美国成为机行为的重要手段。例如,1938年颁布的《天然气世界天然气市场自由化程度最高的国家,到2000法案》要求联邦电力委员会对跨州天然气输送、出年形成近100个市场交易中心,其中 Henry Hub售进行监管,包括对使用原始资本成本和收益率进(亨利中心)成为交易最活跃的现货市场和纽约行管制。美国市场回溯至模式1。商业交易所( NYMEX)天然气合约的官方交货出于对公用运输公司可能滥用市场力量的担点。不可否认,开采、储运、交易均分拆的去心,生产商和分销商就联合起来组成控股公司,体化经营模式和自由的竞争市场成为美国页岩气修建长途管道,组建私营运输企业。但是兴建长革命至关重要的制度和市场保证。途管道需要大量投资,使得资产专用性提高,垂3.法国和德国天然气市场演进直一体化成为最常见的管理模式。私营运输企业法国的天然气市场初始模式与英国相似,属天然气 NATURAL GAS于模式3。200年前,法国天然气消费依赖进口供业务与天然气供应营销业务的拆分,但由于拆分将应,法国燃气公司(GDF)拥有进口的独家经营危及具有自然垄断性质企业的自身利益,这项政策权,并拥有90%的高压管道、95%的地方配气管法令在德国的推行阻力重重。道、80%的地下储气库容量以及全部LNG接收终端,由GDF向终端用户直接供应的天然气占法国三、欧美天然气市场演进的推动因素天然气总消费量的90%。作为典型的天然气进口国,由一家全国性的天然气运输公司拥有购买和欧美国家天然气市场演进历程的确展示了去进口的独家经营权,并垄断全国市场供应可以增垄断、去一体化的大趋势,解释趋势背后的推动加同境外供气商的谈判筹码,但产生的问题仍是因素将对当前中国天然气市场改革具有借鉴和启垄断和一体化捆绑经营造成的定价不透明。示作用。1998年颁布的欧盟第一号天然气指令于20001.去一体化趋势的推动因素年8月开始生效,但法国从2003年8月才逐渐开放(1)交又补贴促使大用户有动力向生产商直天然气市场。天然气长输管道实行第三方准入,接购气全国形成三家分区域的管输网络(北部的PEG不同部门用户对天然气的支付意愿是不同North、东南部的 PEG South和西南部的TIGF)。的,例如燃气电厂和工业燃料大用户,需求量在各自的区域内,管网运营商统一调配天然气的大,又有能力进行设备改造使用替代燃料。这些流向和流量,通过向分销商、独立交易商出让管具有较大需求弹性的用户,支付意愿较低。但市输权,获得管输费。但由于天然气运输环节具有场价格是从替代燃料使用成本较高的部门用户的天然垄断性,GDF仍拥有天然气运输事实上的垄支付意愿加权平均而来,大用户部门为其他用户断地位,因此储运价格受到政府管制。目前,尽部门承担了成本支出,造成部门间的交叉补贴。管法国天然气销售价格通过竞争方式形成,不受另一方面,由于运输公司垄断储运和批发交易等政府管制,但从其管输环节的竞争程度及政府的下游领域业务,直接买断天然气生产商的产量,监管来看,与英国非一体化经营的充分竞争模式分销公司、燃气电厂和大工业燃料等大用户无法仍有差距。与天然气生产商直接谈判价格,支付价格与支付德国的天然气市场改革速度推进亦相对缓慢。意愿不符,更希望拆分一体化经营的运输公司与英、法两国国有垄断企业引领天然气行业起步的实行第三方准入制度,直接向生产商购气。路径不同,目前德国从事天然气生产、进口、运输(2)捆绑经营造成价格不透明,增加了交易和配送业务的国内外企业多达750家,公司都属于成本私营性质,既包括天然气生产和进口供应一体化经在欧洲天然气行业的运输交易捆绑式经营营的企业,也包括专营国内天然气跨区域长距离运中,下游供气价格的基础是天然气的市场价值,输的企业,还包括区域性和地方性的天然气配送公由天然气运输公司与各类天然气用户通过“背对司。这些公司拥有各自的管网系统,在各自区域内具背”谈判方式形成,这种方式使得天然气运输公有一定垄断能力。因此,德国是典型的模式1、模式司捆绑式的销售价格缺乏透明性。运输公司所获3和模式5并存的国家。2003年欧盟第二号天然气指得的利润,无法区分是从天然气销售中获得,还令要求纵向一体化企业必须完成其运输配送管网是从天然气运输中获得。正是这种运输与销售捆所石油程济2013.7NATURAL GAS天然气绑模式在定价上的不透明以及由此所带来的交易与者加入可竞争环节来打破垄断定价的局面。成本增加,使供应商的定价遭到越来越多需求方(2)价格管制造成价格扭曲的质疑。为了避免出现一体化经营者通过减少气源投(3)长期供气合同到期放抬高定价的现象,一些政府监管者的实践是对可对于生产商或管网所有者而言,需求存在不竞争环节也进行价格管制。对于单一气源,价格管确定性,消费者可能随时取消供气合同,转而选制是可行的,但当气源品种愈来愈丰富,价格管制择其他生产商或运输公司,甚至选择其他替代能就难以协调气源供气成本多样化造成的终端价格源。由于巨大的生产投入和管网建设的前期投混乱。另一方面,政府对价格的管制必然导致价格资,需求不确定性增加了交易成本,所以在投的刚性,管制价格变动不频繁甚至固定,天然气的资之前,生产商和管网所有者倾向于与消费者签供给和需求却是在随时变化,使得政府管制价格通订长期供气合同,以降低风险。后来,随着长期常与市场出清价格不一致。如果管制价格过高则容合同到期,投资逐渐收回,剩余运能纷纷释放出易造成需求方违约需求方或要求放松管制或有来,为管网的第三方准入提供了必要条件。动力选择交易成本更低的竞争模式,引发市场模式(4)政策法令强制要求去一体化经营的演进。同样道理,如果管制价格过低则容易造成政府的监管和政策指导是影响天然气行业发供应方违约,从而造成市场短缺。展的重要因素。政府的价格管制政策会造成市场价(3)形成标准化合同便于市场主体参与竟争格扭曲,因此政府倾向于放松监管甚至鼓励行业改在市场改革的进程中,以长期双边合同为主革则会促进市场的竞争等。例如998年欧盟第一号的传统交易方式逐渐转化为长、中、短期供气合天然气指令和2003年欧盟第二号天然气指令就强同并行的交易方式。由于生产方与供气方在交易制要求天然气交易环节和运输环节、储气环节在会过程中形成了复杂的合同关系,双方无法经常就计和经营管理上进行分离,自然垄断环节,尤其是供气合同的各项条款进行协商,各类供气合同的长输管道和储气设施实行第三方准入。标准化程度在演进过程中不断提高。标准化合同2.去垄断趋势的推动因素的普及,天然气交易主体的不断增加,促成了全(1)垄断造成可竞争环节价格扭曲国统一天然气市场的建立,现货市场、期货期权天然气产业链既包含诸如管输和储气等自然市场等新型天然气交易方式也应运而生,更好地垄断环节,也包含下游销售等可竞争环节。通常满足了市场参与者在不同季节、时段、市场条件情况下,政府会对自然垄断环节定价进行监管,下对天然气供给的不同要求。使其符合平均成本定价,这样一体化经营者只能在所捆绑的可竞争环节实行垄断定价,获取超额四、欧美市场演进与中国天然气市场改革利润。从欧美天然气产业的实践经验来看,一体化经营者有动力独占管输服务来阻碍其他交易者目前,中国天然气市场的发展既面临国际成参与下游的天然气交易,进而通过减少气源投放熟市场所曾经经历的普遍问题,也有中国自身经来抬高定价,最终使终端用户利益受损。对于消济增长模式和体制机制原因导致的特殊问题。归费者而言,有动力选择成本更低的经营模式,即纳起来,推动中国天然气市场进一步改革的触发促使政府拆分一体化经营模式,让更多的市场参因素有以下几个方面。2013.7园际石油济天然气 NATURAL GAS1.交叉补贴普遍存在、交易主体规模不断扩大机组的重要动因。为了高效利用天然气这一优质我国目前正处于工业化深化阶段,工业在经资源,国家发改委开始在广东等省(区)试点市济增长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工业部门的天场净回值定价法,希望摆脱传统的基于成本的价然气用量也将随之高速增长。然而,现行的城市格加成法的定价模式,更多地反映市场需求。但燃气价格对于大用户与小用户,冬季与夏季用客观而言,迄今为止的改革仍然只是试验性的,气,批发与零售,工业与民用、采暖用气,没有一方面价格上限仍然由国家发改委管制,依据替有效的差别定价。另外,兼具中间商和终端用户代能源价格进行调整,导致在石油、煤炭领域具的城市燃气公司作为大用户,也没有浮动价格的有强势垄断地位的油气公司具有了更加合理的政权力,无法保证价格传导的顺畅,存在较大的运策外衣;另一方面与国际市场价格的接轨仍然不营风险。因此,存在天然气工业用户、发电企业够,价格倒挂现象使得地方燃气企业有动力进口以及城市燃气公司日益增强的市场力量与无法自国外气源,但受限于管输能力缺乏而只能作罢。主直接购气、协商议价的矛盾。中国的天然气运输主要由三大石油公司控制,其同时,随着需求方数量的扩大,尤其是工业中,中国石油在中国天然气管道运输领域占据绝用户和城市燃气公司天然气需求量的增长,相对对优势,其天然气管道约占全国总长度的89%,于点对点的交易,多元化的市场主体迫切需要开资产专用性很高,如果不能够就管网开放作出实放的定价机制。依托于开放的交易平台,甚至具质性改革,就无法真正建立一个健康、高效的天有风险对冲功能的远期天然气市场,用户可以减然气市场。少交易成本、降低决策风险。通过对欧美市场演进历程的分析,我们认为2供需不确定性导致市场失衡现象时有发生当今中国已经显现出产业链进一步开放、实现天由于目前天然气价格相对煤炭价格仍然较然气交易市场化的触发因素。但由于中国的天然高,各地天然气机组在调峰方面利用较多。非市气基础设施建成较晚,设施投资方对自然垄断的场化的定价无法反应真实的供需状况,尤其在天市场地位有较强诉求。中国天然气市场的改革将然气作为调峰燃料应对天气突变的情况下更为明必然是渐进的,尽管无法很快进入非一体化经营显。既可能由于价格过高而导致市场过剩,又可的全面竞争阶段,但价格改革的不断深入是推动能由于价格过低而导致市场短缺,最终上下游用市场结构最终变革的重要基础。户均会受到损害,天然气市场的安全性也会受到根本性的影响。2009年冬季我国部分地区出现严参考文献重“气荒”即是价格传导无法理顺,出现供应缺[卡罗A达哈尔·国际能源市场:价格、政策与利锏M·北京口的现实例子。在供应缺口存在的情况下,用户石油工业出版社.2008[2]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经济体制与管理研究所,《中国石转向现货市场,寻求短期合同是必然的理性选油天然气行业监管体系研究》项日组中国石油天然气行业择,建立开放市场才能满足这部分需求。监管体系研究(研究报告及赴国外考察报告汇编)3.管制价格扭曲和垄断价格扭曲(19992007年)[M北京:石油工业出版社,20073]徐婧.自然垄断产业市场结构分拆重构演进硏究-—基于天中国的天然气出厂价格长期处于政府高度管然气产业的数量模拟分析D上海:复旦大学,2013制状态,国内市场缺乏有效竞争。“低价能源”收稿日期:2013-06-21一度成为部分省市大上快上天然气化工、天然气编辑:戚永穎际石油缇涛201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