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子的中国情

华文文学2010.2.(总第9期)·97蓉子的中国情陆士清(复旦大学中文系,上海200433)摘要:新加坡女作家尊子执着于改名换姓是她中国情结的明显表现。蓉子的中国情涵益着亲情、族情和中华情的丰富内容。痛痒攸关儿女心肠是蓉子中国情的特点。对中国全面关注这是其一。态度真诚这是其二。实在的手足之情这是其三。不忘中华几女的历史贵任是蓉子中华情的根。关键词:蓉子;亲情;族情;中华情中图分类号:I0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0677(2010)20097-05、姓名凝结的中国情王蓉芷(诗人罗门的夫人)的笔名也是“蓉子但她坚持不改。她说“一来‘蓉’是我的本名蓉子的中国情,也许该从她的笔名和姓名来我深信我的作品有我自己的风格,读者是不说起。可能分不清的。”有人就在文章中暗示蓉子想蓉子是新加坡的华文女作家,生于广东省沾台湾女诗人的光。蓉子在《由蓉子的笔名谈潮安县金石龙阁乡陈厝陇,(今金石镇龙下起》一文中气愤地回击:“一个有傲骨的人,是村),是陈氏家族的女儿,当然姓陈。因为家庭不会因为别人有价值而挤上去沾点光彩的。”重男轻女,5岁时由祖母作主过继给姨妈当养台湾诗人蓉子到访新加坡,接待机构邀请她以女8岁时跟随姨妈过番,移居马来西亚柔佛州李赛蓉为名参与接待时她拒绝了这个要求,坚的一个偏僻的小镇笨珍。姨夫姓李她也改姓为持以蓉子身份与同名诗人见面。蓉子卫护自己李取名为李赛蓉。1970年她开始投稿最初用的笔名,因为她已是新加坡文艺界的一员,她的是江采蓉秋芙等笔名后来改用“蓉子”为笔的这个笔名不仅得到了读者的广泛认同,而且名。她在《初见彩虹》初版自序中有过这样的也有了一定的国际影响。她在新加坡所出版的交待:“直到(19)75年我投稿给文艺界前辈姚书都用“蓉子”这个名字。报章杂志、电台、电紫先生,用了我的原名:蓉,姚紫先生认为单字视台,用她的作品时是这个名字访问她时也是的笔名不好,便替我加上一个‘子字,我是在这个名字。马来西亚两家华文报纸时常转载她文章发表后才知道的。这以后我就一直用着。的作品;台湾出版的《新加坡华文文学选集》,我是喜欢这个笔名的,虽然有人劝我改用其他也选她和散立:中国出版《文艺百科全的但我想这是没有必要的。”尽管台湾女诗人书》,中国煤化工的小说。这CNMHG作者简介:陆士清,男,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陆士清:蓉子的中国情些就是证明。所以她这个笔名理应受到尊重。为明确的表现吗?正如她在《初见·彩虹》的第三版后记中所说的:“同名本是很平常的事,贵宾降临,我们必、亲情、族情、中华情须表示尊重,但我们又怎能不自重呢?笔名虽当然,蓉子的中国情结不只是确认一个正是我个人的事而蓉子却是新加坡文艺界的一宗的中国名那么简单,它涵盖着亲情、族情和份子。这种不尊重本地写作人的作风,又怎不中华情的丰富的内容。叫人心寒呢?”蓉子虽然过继给了姨妈,但她对自己生身蓉子喜欢这个笔名尊重甚至捍卫这个笔父母有着深厚的感情。三岁时母亲带她到田间名,这也许跟她的中国情结没有太大的关系;劳动将她放在田头木桶中。为免她受凉母亲但是她把自己的姓名改成姓“蓉”名“子”那可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这件衣服传递的慈就是中国情结的表现了。在《说名道姓》一文中母的温暖,让她记一辈子。一次母亲买了炒棵她说:“武侠小说里有说: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回来背着众人悄悄给了她一块。这一块炒棵我喜欢这种豪情却自幼身不由己姓了几年的慈爱的滋味也让蓉子体味到如今。母亲,总是陈,忽然被改为姓李。”“被追问缘由尴尬又心她魂牵梦绕。在《老潮州<序>》文中,她写道酸!”她又说:“中国人素来重男轻女潮汕尤甚,“别了潮州地思念更殷切。26载长回忆潮州女儿只能从姓,名字不排序,仅从兄弟的名字更雅丽!母亲的慈爱,我没有忘记;祖母的叮中知道自己属于哪个辈分。名无序姓任改,干咛,长留心底。睡里梦里常回去。”少时她读古脆自己选个愜意的,几年前重新登记身份证,文《郑伯克段于鄢》篇,被郑庄公挖地道会母和华人都有中文名,于是欣然填上:姓蓉名子。”显颍考叔孝行感动得暗暗流泪。原来姨妈待她不然,蓉子“惬意的”改名换姓,是对中国的重男好她很反感有一段时间不理姨妈,郑庄公地轻女封建意识的反抗,是潜在的中国情结的浮道会母的故事使她后悔。她觉得作为甥女,还现。更为重要的是,她认为自己所改的这个姓应当尊重和孝敬姨妈。蓉子喜欢潮剧,常听潮名,是堂堂正正的中国名字。在《说名道姓》一剧故事。潮剧《白兔记》写的是离开生母十年之文中她又写道:久的刘知远,因打猎追兔来到家乡的井边,遇到了孤苦的母亲,抱头相会喜不自禁。这个故有些人乍听蓉子,就说是日本名。芙事深深打动了蓉子的心。她发誓,此生一定要蓉的蓉,老子、孟子、君子的子,完全正宗报答慈母养育之恩。蓉子是在中国传统伦理思的中国名!想哺育下成长起来的,她觉得孝敬父母是是做儿女的天职。所以,中国改革开放不久,她就踏注意,这里她所说的是“中国名”而不是上了返乡探亲之路。她也曾想接母亲去新加坡“华人名”。在同一篇文章中,有一段她跟传呼奉养。1983年她出版《初见彩虹》时,在扉页上台小姐的对话亲笔题辞:“献给我最亲爱的父母亲”。蓉子与母亲之间的深情在《生死约》这篇文章中有着责姓?动人心弦的描写。中国是父母生息之邦,蓉子蓉说我爱父母,爱兄弟我能不爱中国这片土地容易的容,还是荣毅仁的荣?不爱这个国家吗芙蓉的蓉。蓉子还有浓厚的乡情和族情,这个族情也没有这个姓吧?包括“潮州一族”。潮汕地区,是韩文公泽遗之由我开始。地。人杰地灵、文化发达、英才辈出、驰誉海内外,蓉中国煤化工。她在(心蓉子让中国的“百家姓荣添一个姓氏执中的CNMHG着于这个正宗的中国名,不正是她对自己的中国种族和中国文化身份的确认和她中国情极我从潮州来,又到潮州去。华文文学2010.2.(总第97期)潮州,是我的祖居地;那里有我的童年》《城心城意》和《今夜我想新加坡》等七本年,我的泪影和笑语。书,大都以中国生活为内容的。她写故乡,写上…心中的潮州难忘难弃!海写中国的改革开放,批评中国原来的落后,揭露官场的官僚习气和一些干部的腐败;她也她回乡探亲之后,积极协助潮汕地区吸引歌赞中国的飞跃和进步,尤其是写上海,赞美外资亲自参与投资建设开发旅游景点,支持上海的自然节律描绘上海日常生活的方便和潮剧改编和赴新加坡等地演出,并联系香港亲文化生活的丰富,可以说一草一木皆投注感友集资,与金石乡的乡官们一起,兴办金石学情。比如蓉子对上海的梧桐情有独钟。她说校。蓉子说,那是“我的学校。所谓我的学校指“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细雨’,李后主的·寂寞梧的是我家乡的学校我关心的学校”。蓉子访亲桐深院锁清秋’,所写的“凄美的忧悒’,更叫人问友,阅读史料,书写和出版了《老潮州》一书,把梧桐种到了心坎上去了。人说上海种的是法凡48篇,说的都是潮汕地区的仁人志士、英才国梧桐我没有研究,但觉得那就是上海的烈妇、乡风民俗、仁风义举、乃至餐饮茶炊等若它真是法国梧桐来到上海在神州地气的培等。所以要写这些,她说养下,就更漂亮了。”(据庐山植物园的专家说所谓的法国梧桐,原生地在中国,是法国人发典雅的古城,二千年的历史,叫我如现后将其命名为“法国梧桐”的——笔者注)蓉何写你?子说:梧桐在上海春夏秋冬各有其美。春来枝我只能记下,这点点滴滴,让海外潮州上抽新芽,点滴嫩绿透生机。日前还光秃秃的人,在改革开放的新貌里,重温心中的老忽然开枝散叶绿荫一片。原来寒冬并未能摧残故事它的生命力,它不过是蓄势待发罢了。身处逆让不认识潮州的潮州人,寻找传统的境,来看看梧桐,必能感受到它的坚毅和奋发潮州情。……最可怜冬天的梧桐朔风来,叶渐黄寒雨阵阵,夜凉如水,残叶冷对霓虹灯,闪闪亮亮蓉子不仅自己深爱着潮州,而且还要让海别有一番沉静的美。外潮汕人的后代,来寻找传统的潮州情乡情大概因她连续介绍上海,赞扬中国有人就族情的浓郁、深厚,可见一斑。不太高兴。于是蓉子又写了一篇《中国还会更蓉子是新加坡公民,她为自己是新加坡人好》。她在文章中说:“有人说我的文章令他冒而自豪。她认为中国的发展,为新加坡提供了火,因为我把中国说得太好”,“其实我对中国机遇,中新合作如苏州工业园区的建设发挥中也曾经有过抱怨但我仍深爱。而期望中国好并新各自的优势,可以获得双赢。她写《中国使我无碍我对国家效忠”,“为什么听不得中国好梦想成真》、《泰王室到她店里打包》、《春心中呢?世界上总有一些地方值得你欣赏赞美的。的美女月历牌》等作品,描写新加坡人在中国咱们多关注人家的发展看看人家的进步,了解创业的成功;她写《榴莲情结》,抒发她“无论天人家的生活,再想想自家的问题,这有助于调整涯何处,南洋风物自难忘”的心情;她的《敢问自己的步伐和方向。”她深情地说:“我喜欢上总理》和《大选的晚上》,表达了她对新加坡国海长居上海,我很快乐;但是我不是乐不思蜀内政治生活的强烈关注。如她所说:“我虽长年因为我不是捧不起的刘阿斗,我们的新加坡也在国外,却时刻关注新加坡。”她时刻考虑新加不是三国鼎立后期衰败的西蜀,而是兴旺发达坡的发展,在北京见到新加坡总理时她曾提议的新兴国家。我只能说是暂把他乡作故乡。然新加坡跟中国搞旅游合作,这可以使新加坡一而何谓他乡,何谓故乡?有时我也夹缠不清。因年增加数百万游客增加旅游收人等等。所有这为我V中国煤化工在漫书中些都说明,她热爱新加坡。同时蓉子也热爱中写道CNMHG似故山。可国。从199年开始,蓉子先后出版的《中国情》、我在王得恐见举相反:双尸类语皆乡音更芳草情》、《悠悠中国情》、《老潮州》、《上海七喜莺声似故山。’”说起语言蓉子颇为动情。她100·陆士清:蓉子的中国情说新加坡百分之七十五是华人;但官方和社会社会一股清新之风。”此后蓉子又写了《明君良通用语却是英语,社会器重“精英”而不是“精相》,希望朱总理的“节义忠贞、不惜赴汤蹈火华”。英语说不好,有二等公民的自卑感。在上拼将一死护江山的决心”,能震撼那颗颗贪婪海我没有了这种自卑感,而且为自己坚持说母之心。她期望中国不断进步和发展中国的发语而感到庆幸。因为这给我提供了一条深入了展,举世注目。整个民族的进步岂仅是中国人解中华文化的便捷的通道。的骄傲海外华族与有荣焉”。蓉子中国情的第二个特点是真诚。旅居中世界每个角落每天都上演悲喜剧而国,作为新加坡公民,她可以只忙自已的事赚我似乎已麻木。自己的钱,中国的事,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唯独中国她我心动我情……起;她也可以只做冷静的旁观者,或者怨而不言,怒而不争。但是蓉子她客居而不做客,她以《悠悠中国情<序>》中的这两句话是蓉子中华儿女的一腔热血拥抱华夏大地,热心投入浓浓的中国情结的最最明白的表述。中国的社会生活。悠悠中华,痛痒攸关,表现出痛痒攸关儿女心肠了真诚的儿女心肠。正如她在《巨龙腾空》中所表述的:“是人皆有情,人间何处无话题?所不同蓉子热爱中国,那是对中国的全面关注。者,炎黄子孙血液里有着殷切的盼望与深情。这是她中国情的第一个特点。她热爱中国文哪怕一草一木,总是牵动我心,有爱也有恼。我化她为能沐浴中华文化而深感自豪。在《悠悠本着对故土民族的这一份真诚借笔呼唤希望中国情<序>》中她写道:“神州大地生活多姿多有更美好的未来。”为此她紧握手中的笔批判彩。无论饮食、文化历史、古迹景物,处处绚某些干部的腐败批判办事机构作风的懒散拖丽多彩,令人回味无穷,是黄皮肤的骄傲。”她特拉,批判大锅饭制度,鞭打国人的陋习,指斥崇别崇敬中国的文学前辈。她写《最后的散步》,洋媚外之风和一切向钱看的价值颠倒。她的悼念秦牧,慰问秦牧夫人紫风,勾勒出杨越和《中国情》和《悠悠中国情》等写中国的著作,可秦牧那亲切而生动的形象,相遇相见的欢乐和以说有三分之一的篇章中几乎都含有对中国亲切动人的怀念。写《文学老人》,描写拜访文的批评。有人甚至为之担心:“这么批评中国人学老人曹禺,除了写曹禺的谦和、亲切和对文会容忍吗?”;但是中国不但忍受而且欢迎。因学的信仰之外,一口气写了上海的施蛰存柯为她是真诚的,是实话实说是希望中国进步。灵、王辛笛等人的神彩、风韵。《又见萧乾》则写她也相信中国会进步,而且也看到了进步所以84岁的老作家仍然亲切、健谈好客。“他有中她在文章中说:我笔下的这一串串中国情,仅国长辈的和蔼,又有西方绅士的风度”敬仰之是部分生活的记录。你不必深究亦无须印证,情洋溢在字里行间。她热爱中国的戏剧艺术不而今处处日新月异转眼就是新篇章。最能体断欣赏,不断点评编、导、演,热情地向新加坡现她的儿女心肠的,要算她对同胞的体谅、理读者介绍,希望这样的艺术之花也能在新加坡解了。在《同情》这篇作品中,蓉子进行了换位开放。她为故乡和中国的进步而欢欣鼓舞。然思考式的自省:而她最最关注的则是中国的前途和命运。她为些干部的腐败而担忧。她希望中国抓好廉政我回忆初到中国的几年,看到一些明建设。所以当刚正廉洁的朱铬基被推选为国明不必发生的错误和争执居然那么“顺理务院总理时,蓉子禁不住雀跃欢呼。她在《盼春成章”;面红耳赤之余,我也曾投诉,理直风》一文中写道:“朱鎔基当上中国总理,众望气壮,甚至耿耿于怀。可是扪心自问:今日所归”,“中国的希望在他身上!期望中国扫除腐中国煤化工他们,只因败大振雄风,人人都默祷朱先生福体安康”,CNMHG好,居高临朱总理受命,不是他老运好,而是中华民族之谈理论,何曾处身其中挣扎一番?幸!希望他的幽默机智廉洁与刚正,带给中国华文文学20102.(总第97期)101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前辈来自故乡,是同胞的深情大爱。万众一心,同护四川,盼得论能力绝不比他们强,优越的仅是形势好广厦千万间大庇灾民尽欢颜。祷祝劫后余生点。如今他们开始赶上来,允许有个学者平安健康化悲痛为力量重建家园四川人,习的机会,发展的过程。好好活下去’。”她投进了同护四川的行列。她率先在居民小区发起赈灾募捐,接着奔赴新加这里,蓉子怀揣的是怎样的心态?可以说坡趁《城心城意》和《今夜我想新加坡》的出版是一个客观理智的海外华人的心态,但更是一发起义卖新书赈灾,募得义款新币12万元(人个经历忧患、获得发展而不忘同胞的心态。能民币60万元),通过新加坡中国商会捐给四川设身处地换位思考问题全面地看问题能为他地震灾区。同时,她将在汕头曾是母亲住的房人着想。此中有着无私而高尚的胞泽深情。子变卖了30多万元,用以救助地震孤儿们的蓉子中国情第三个特点是实在。蓉子不仅上学。即使如此奉献同胞,蓉子心情仍不能平批评中国的缺点,赞中华的进步,同时常常以静:“托钵化得百万缘,蜀灾疮痍难补天。仰问自己的行动来表达对同胞的手足之情。比如她神灵何太忍,稚血哀哀学府溅!”她说,这首不出资支持潮剧的改编演出,捐资创办金石学按平仄铺叙的顺手打油诗约略地表达了她那校,出资修筑水泥路,让家乡的孩子雨天上学时的忧郁心情。不再沾泥泞。2008年1月,中国南方冰雪灾害同胞手足,情重如山。这就是蓉子,新加坡为减轻同胞在灾难中的痛苦,帮助他们重建家的蓉子园她通过上海市侨办捐助人民币20万元。为为什么蓉子对中国情重如山?简单的回答落实捐助,她还在上海侨办干部的陪同下,亲是,她是炎黄子孙是中华民族一份子。不过蓉赴湖南邵阳武岗市,与当地政府协调,决定将子不是一般的一份子。虽然接受学校系统教育捐助用于协助重建稠树塘村的卫生院。这个建不多,但她读书甚多,《古文观止》等中国古典于1958年的卫生院,要负责全村八万人的医文化精华和中国现代文学巨匠的作品她多读疗保健可是建筑陈旧,仪器设备锈迹斑斑。那过。她深受中华民族文化伦理的薰陶,也深知里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用来放置器械百多年来,中华民族惨遭侵略蹂躏的屈辱。虽的木柜,因为它有了五十年的历史。蓉子看后然身为女人,但心头也总背负着作为中国人心酸阵阵,所以除捐资之外,待卫生院建好后,或者说作为华族一份子的历史责任,总也希望她还准备通过努力向这个医院输送医疗设备。中国崛起,使全体中国人摆脱贫穷落后,过有5·12四川汶川大地震,天地无情夺去我数万尊严的、富裕而文明的生活,一洗百年耻辱。她同胞的生命陷我千万同胞于苦难其状之惨,认为,这也是海外华人的希望:“李资政说,如目不忍睹。蓉子擦干眼泪,呼吁四川同胞“好好果中国发展得好,海外华人心理上所受的污活下去”。她写道:“前年秋天,曾到都江堰一辱,所背负的失败文明的包袱,将得以解除。0行,古朴的风情锦绣般的美景,如诗如画,而道理就是这么深奥而又简单。今山摇地动,人苦天愁!这灾难的天空,闪烁的①|新加坡|蓉子:《四小一大》,见蓉子《悠悠中国情》,十二意映出版社1999年出版第85页(责任编辑:张卫东)中国煤化工CNMH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