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美学:中国与世界

江西社会科学2006.1ciai sciences当代美学的走向与未来(笔谈【编者按】进入新世纪以来美学在中国一直十分活跃呈现为多方面多流向的势头。但怎样才能更好地推进美学研究有那些应注意的问题?这仍然是一个正在探索中的事情。这里选取美学研究的四个基本方面即美学原理、中国美学史、西方美学史与比较美学请在这四个领域中学有所成又有一定个人特点的学人发表个人见解。2006年起,学子语类"栏目为每期一个话题将进一步加强讨论的针对性和时效性。欢迎广大读者提供话题专家学者踊跃參与讨论。本刊第二期学子语类"的话题是洱节文化与当代社会。比较美学冲国与世界外文化比较研究中心主任、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博士生导师。(重庆400031)■张法比较美学的学术景观由众多横跨各洲学者于2003创刊的网上美学杂志《当代美学》,在新近一期编者的话本文对比较美学国内外的现状作了现象上的描中写道!美学作为一个学科,已经远远地超越述,联系比较美学的内在理路,分析了中国比较美学何了艺术,而进入了诸多的新领域,比如环境学、以呈现为现在势态的原因,指出了中国比较美学的局限,从全球比较美学的语境谈了中国比较美学努力的方日常生活、大众文化、比较美学。”①这里比较美学中国煤化芏看成了美学新近发关键词]比较美学;中西比较洤球化湙破意识展中CNMH然比较美学并不中图分类号]B83-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是一个新出的领域,但E叫以成为给美学研究1004-518X(20061-0009-06带来新景象的一个领域实为理之当然。也许正张法(1954-),男,重庆市人四川外国语学院中因如此,对比较美学的学术兴趣遍布于海内外JXSHKX 9江西社会科学2006.1的学术机构之中在中国遍于美学、文艺学、比奇召开的17届世界美学大会的主题定为在较文学这三个学科之中,从中国社会科学院、北文化间架桥的美学”( Aesthetics bridging cul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到复旦大学、南京大学、 tures),而且企望,为了超越东西与西方、传统与浙江大学,到山东大学、四川大学、暨南大学、华当代、艺术与科学、全球与本土、自然与文化、大东师大,到香港浸会大学……布满了比较美学众与精英、中心与边缘等二元对立而关注文化学人,国际上,从欧洲到美洲从亚洲到澳洲都差异研究。可以说跨文化美学是对比较美学的可以发现比较美学学者。然而,比较美学的研一种本质上点题,正如2000年意大利会议上究又是不易的。在中国,近十年来,比较美学相博洛尼亚大学学者米来尼( Raffaele milani)的论对于美学领域的其他主科(如美学原理和中西文题目以一幽默方式所呈现的世纪,从美学史)来,呈为低迷状态。这不只是表现在比比较美学到跨文化美学的转型时代较美学的著作不到10本,更在于基本上没有起眼的突破。与之相反,国际上,比较美学却颇有二、比较美学的基本背景和运行基调声势。意大利锡耶纳大学著名的跨文化美学教国际上的美学,本有一个跨文化的语境,又授马卡艾罗(σ grazia marchiani〕编了《美学:东方在全球化的浪潮之中,高扬比较美学,很好理与西方X1997)次年,他在《从东方美学可以学解。本来,包括比较美学在内的整个比较学,都到什么》一文中说,比较美学的发展有三个里程建立在这一个背景上:现代社会在西方兴起、向碑:一是安格鲁~僧伽罗思想家孔瓦拉什王梅全球扩张,把一个分散的世界史变成了统一的( Ananda K. Coomaraswamy,1877~1947开辟了世界史,西方文化面对着众多的非西方文化,各西方理解印度艺术之路;二是在这位学术大师非西方文化面对着作为世界主流的西方文化逝世50周年(1997)之际,同时召开了两个重要这时,一是各文化要理解其他文化乃至整个世的学术会议,即东方学的第35届 ICANAS大会界;二是一个文化要相信和证明自己文化的思和第一届泛太平洋跨文化美学大会,特别是后想不但在自己文化中具有普遍意义,而且在全大会,使比较美学的大旗飘扬;三是柯勒球范围内也有普遍意义,而自己文化的思想体( Michael Kelly)主编的由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系和思维模式已经不够了,于是比较学应运而的《美学百科全书Ⅹ1998)专列了比较美学”词生。从比较学所产生的基本背景可以知道比较条,由一流学者、檀香山大学教授道奇〔 Eliot美学,不是简单地把这一个与那-个加以比较,Deutsch)撰写。且不管马氏之言是否定论但紧而主要是两个或两个以上带有根本性范式差异接下来,比较美学好戏连台却为事实:2000年之间的比较。因此,比较美学,带有唤醒性质和10月,在国际美学会的支持下,意大利美学会、突破性性质:它通过比较,把研究者从已有的方悉尼文学与美学学会、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文学式中唤醒,使之意识到自己的局限;它通过引进与美学学会,与意大利博洛尼亚大学一道,在博另一不同的体系,对原有的理论范式进行一种洛尼亚主办了″当代美学的跨文化前沿″根基性的突破而走向一种更广大的新境界。在Frontiers of Transculturalityry中国现代文化中,有过两次比较高潮:一是五四Aesthetics阃际会议。2004年9月在悉尼大学时中国煤化工两次都是中国范式召开了第二届泛太平洋跨文化美学会议(me发到HCNMHG。在这两次比较浪Second pacific rim Conference in transcultural潮中,比较美学都不是文化的先锋,而是受益于Aesthetics);国际美学会把将于2007年在士耳文化比较。在前一时期产生了以宗白华为代表705病数比较美学中国与世界的一系列中西美学比较的论著;在后一时期,产义生了一批专著,如张法的《中西美学与文化精先看第一方面,得把各非西方文化美学要神》(大陆94版,台湾98版,韩文99版)马奇在会议上呈出的主要美学概念和美学命题翻译主编的《中西美学思想比较研究》(1994)周来成会议的工作语言。当然会议的工作语言就是祥、陈炎的《中西比较美学论纲1991)潘知常西方语言。比如,2007年在土耳其召开的国际美的《中西比较美学论稿Ⅹ2000朱希祥的《中西学大会的正式会议语言就是英语、法语、德语。美学比较》(1998)李吟咏的《走向比较美学》这时〃比较”就表现为非西方语言翻译成西方(1990筹等语言时的概念沖突”。比如,中国美学概念,气从中国学人在比较美学上的著作名称,可韵、形神、意境等是不可能在西方语言中找到对以知道其比较的视野只在中国与西方,这一视应词的。由于没有对应词,译意也显得困难重域可以看出中国学人尚在一种以中西代替世界重。最后的结果就是作为会议工作语言的西方框架内做学问。而这一框架又与其他非西方国语言改变了未能作为会议工作语言的各非西方家的比较美学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在印度,潘狄文化语言,同时也不同程度地改变了各非西方( kanti Chandra Pandey)教授写了一套《比较美文化的美学思想的内涵。这里,以一种”语言霸学》,第一卷《印度美学》1959)与第二卷《西方权”呈出了比较美学的当下面貌美学》1972)明显地采用了一种印西比较框架再看第二方面,把某一文化中的重要思想在日本, Ryosuke ohashi写了一本《论美学中的或概念进行跨文化的比较。在2000年的意大利味”》,把日本佛教背景中的茶道与英国天主教大会上,有《从跨文化视角看西方的美的观念》背景中的午后茶进行美学上的比较,呈现了一(英格兰学者 Wilfried van damme提交)《从跨种明显的日西比较框架;在2000年会议上,意文化的观点看中国美学X德国学者Ka- Heinz大利学者勒赖( Giovanna Lelli媞供一篇论文《跨PoM提交之类的论题。这里已经接触到了比较文化性:西方美学与伊斯兰美学之间的一个问的实质,而且是最具有比较性,显示了比较美题概念》,其背景是一种伊西比较框架。以上学,虽然这一方面看起来好象与第一方面一样例,透出了一基本的倾向:在非西方文化中,比有语言霸权的问题,但由于这一方面的讨论方较美学基本上变成了自己这一文化的美学与西式本身就提醒着对不同语言的独特性的重视方美学的比较。在中国成为中西美学比较在印从而避免了语言霸权问题,而走向比较美学的度成为印西美学比较,在日本成为日西美学比真正意义。较,在伊斯兰成为伊西美学比较,而这也成为世最后看第三方面,在后一个方面,比较美学界的比较美学大会主要内容之一和主要特色之成了非西方文化中的各个文化美学与西方美学世界性的比较美学大会,基本上有三大内专比(中西美学比较、印西美学比较、日西美学容:一是对非西方文化中的国别美学进行专门比较、伊西美学比较等)的并列开来、共同展的介绍;二是对某一文化中的重要概念和思想览。比如在2000的意大利大会上就可以看到进行跨文化的比较;三是把各文化对西方的比诸如《中国和欧洲画论中的气韵生动美学》(日较并列出来。第三点就与前面提到的这一现象本中国煤化变)《西方和印度思所蕴含的意义紧密相关。且把这一意义先放一想4CNMH④班牙学人 Chantal放,在后面专门讲,这里则把国际美学大会三面 Maillard,提交麻类的题目。内容作为一个整体,看其在比较美学上的意从学科的意义上来讲,第一方面是在比较JXSHKX 77江西社会科学2006.1美学的边缘,显示的是比较美学与美学之间的学是这一倾向的典型代表;三是在用本文化的关联,第二和第三方面则是真正的比较美学领资料填入西方美学这一框架的过程中,发现二域。如果说第二方面显示了比较美学的一个具者的巨大差异,又有了世界学术中比较学的背有持久性方向〔全球化的趋势呼唤着一个具有景,于是就在文化本体论平等的基础上,进行中普遍认同的美学理论。美学作为一个西方的学国美学与西方美学的平行比较,宗白华美学是问,随西方文化的全球化而达了全球性的遍及,这一倾向的典型代表。在三种倾向中宗白华型但其最终的确立,却是需要世界各文化在新形的美学代表了中国比较美学的真正实绩,把宗势下碰撞和交流中形成一种新的形态,而这种白华的著述,与朱光潜具有比较美学意味的著新形态一定要经过这种跨文化比较之后,才会述(如《诗论》)和王国维具有比较美学意味的著真正产生。而对每一文化的重要美学理论和概述(如《红楼梦评论》)一比较就明显可以知。而念的跨文化研究,将是一种主要的方式);那么,且,从更高的角度看,宗白华型的比较美学代表第三方面呈现的是比较美学在最初阶段的一种了中国美学在走向世界化过程的一种最高的境样态。这就与前面讲的问题关联在一起来了。而界,因为只有在具有根本文化差异的比较中,在且中国的比较美学主要就处在这一阶段。这样中西比较的对照中把握住中西文化內在精神的就可以结合这一问题,讨论中国的比较美学的基础,一种既具有中国独特境界又具世界性意状况,并进一步追问何以呈现为这一状况的原义的中国美学才会真正地产生出来。然而这前因了面说的三种现象以及这三种现象中最具有比较美学意识也体现为比较美学最高形态的宗白华、中国比较美学的特色、内蕴、意义型美学,从全球化时代比较美学的本质来说,从前面说了,中国的比较美学主要呈现为中国美学走向世界这一基本目标来说,只是比种中西比较。而中国美学中西比较又与各非西较美学的第一阶段。这一阶段呈现为如是的样方文化把自己的美学与西方美学的比较有一种态,是由中国文化在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与西形态学上的一致性。在这一意义上中国美学的方相对而言的文化弱势造成的,在转弱为强的中西比较具有了一种非西方的普遍性。因此虽对西方的追赶中,与西方的比较成为了最主要然讨论的是中国,实际又象征了一种世界性的的目标。而与西方的比较既成了中国文化走向特征。世界的必要道路,也是中国文化提升自己的文为什么中国比较美学呈现为一种中西比较化自尊心和文化自信心的重要方式。在美学领的形态呢?因为西方是主流文化美学又是一个域,中国文化明显地具有自己的独特性,美学的西方的学问,中国文化是在西方美学的对照中,独特性是最能产生文化魅力的领域。世界上文才产生出自己具有学科意义的美学。这样现代化的多样性最容易在美学领域以一种平等的方性以来中国文化的美学建设,一般会出现三种式显示出来。中国的比较美学采取了中西对照现象:一是在一种追赶西方的学术心态中,直接这样一种一对一的比较形式,包含了多方面的接受西方美学而建立一种在内容与形式上都与丰富复杂的内容,这与其他非西方文化把自己西方一致的美学,表现为对西方美学的直接模的美仿,朱光潜美学是这一倾向的典型代表;二是意dH中国煤化工一的比较所包含的CNMHG的是比较美学在非在一种尊重时代而有文化自尊的心态中,用西西方国家中出现一种共性,也构成世界比较美方的美学框架,填进自己文化的资料,王国维美学的一大特征。中国20世纪90年代以来出现72病数比较美学中国与世界的中西比较美学的著述,可以说,仍然在走着宗他非西方文化〔如印度、俄罗斯、日本、巴西、土白华尚未走完的路程耳其等等)在现代化进程中所呈现的文化特征然而,从全球化时代的本质、走向、要求来比,其特征都是明显的。而中国美学的中西比说,与之相适应的比较美学,应是各文化之间的较,基本上还是古代中国与西方的比较,而缺少交互比较,而不仅是各非西方与西方进行一对现代中国与西方的比较,当然就不说现代中国的比较。而且,从理论上说,比较所得出的性与其他文化的比较了。从这一角度看比较美学质是与一定的比较者相关联的。把中国美学与还具有一个更为困难、也更为需要的任务,这就西方美学进行比较,中国美学的一些特征会因是认识现代中国美学的特征是什么?在现实中,此而显示出来也只有因此才能显示出来。如果已经呈现为一种什么样的形态?在理想上它本把中国美学与印度美学进行比较,中国美学将应该成为什么样的形态?在这样一种基本性的会显出另一些特征。以此类推,中国俄罗斯、中自我意中,比较美学就会开辟出多个应当开辟国伊斯兰、中国巴西,以及中国与其它文化比较的学术领域:现代中国美学与古代中国美学的的意义,对于中国美学的自我认识和走向世界,比较,与西方美学的比较,与现代印度、现代俄都是非常重要的。就世界的现代化来说中西美罗斯、现代日本、现代埃及等的比较等等。学比较对中国美学的意义,怎么估计也不会过除了各文化之间一对一的比较之外,区域低,但对世界的全球化来说,只局限于中西美学内和区域与区域之间,某一文化圈内和文化圈比较,对于中国美学前进的阻碍,一定要有清醒之间的美学比较也是一个重要方面。实际上西的认识。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比较美学能否走方美学本一直在进行着的区域和文化圈之内的出中西比较的局限,是中国美学在自我认识和比较。一本西方美学史就是一个西方文化圈内世界化上究竟走了多远的一个学术尺度的美学比较史。伊斯兰学者也一直在进行着文化圈内的美学比较,阿巴斯夫( Doris behrens四、中国比较美学应有的意识自觉Abouseif)的专著《阿拉位文化中的美》( Beauty从严格的意义上说,中国比较美学尚处 in arabic culture,1998)和纳赛尔( Seyyed Hos在中西一一对比的形态之中,也可以说只是处 ein nasr)的专著《伊斯兰艺术与精神》( Islamic在比较美学发展的一个特殊阶段之中。由于没 Art and Spirit,1987)就是这方面的成果。近年有世界美学的多边比较,因此,前面说的世界比来,韩国学者致力于推动东亚(中、日、韩)美学较美学的第二个方面,对某一美学理论、观念、的比较研究2005年8月在韩国仁川召开了东范畴进行较全面的跨文化比较,对于中国比较亚美学的起源和形式″的讨论会,笔者在会上作美学来说还是空白了中国现代美学:历程与模式”的讲演,日本东中国美学的中西比较里的中”,基本上是京大学教授、前国际美学学会会长佐佐木作了指是中国古代。当然,古代中国,由于相对地独关于日本美学初始时期的中江兆民译《维氏美立于世界其他文化,与现代中国比较起来,具有学》的讲演,韩国学者讲了韩国现代美学的开创种纯粹性更容易显岀文化的特点。但现代中者高裕燮的美学思想,虽然各国学人都没有谈国既来源于古代中国,又全方位地融入以现代到凵中国煤化工的美学共时地性为目标的世界一体进程,呈现为一种古今中呈现CNMH优形成了。当时,笔西的混杂”,然而,它仍有自己的鲜明的特征,者与韩国学者周闵植共同感觉到,高裕燮的美无论是与中国古代比、与西方文化比,还是与其学思想与宗白华的美学思想有很多相似和契合JXSHKX 73江西社会科学2006.1之处400031)在美学中,比较美学具有想象创造的力量和先锋突破的作用,在全球化时代,对比较美学的关注,对美学学科发展的意义是十分重要马克思的《巴黎手稿》对当代中国美学的基本观点概念范畴和理论逻辑产生了重要影响。经典的生命存在于解释中除了美学界近半个世纪对《巴黎手稿》的解读注外,我以为马克思的这本书中还有如下之点可以作为我①htp://w们新世纪美学基本理论建设的思想资源。②列出如上单位,因为这些单位中的学人有比较美(-)个人与社会的关系问题是哲学的基本主题。在学著述,或在招生专业上有比较美学方向,或在自我的个人与社会的关系问题上,马克思的意见是辩证学术领域介绍中写了比较美学。方面,个人是社会的存在,个人总处在一定历史关系和③在1949年以后的一个时期,中国曾以苏联为世社会条件下"只有在集体中,个人才能获得全面发展其界上的主流文化和最先进的代表,于是模仿苏联美学又才能的手段,也就是说,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成为中国美学的一种主潮,这就是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的美学四派。仿西与仿苏外在形态虽不同内在骨由。另一方面个人的自由是一个历史过程是历史发子却是一样的。展的最高目标。在其他文献中,马克思说!人的依赖关【责任编辑彭勃】系(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是最初的社会形态,在这种形态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窄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的。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态在这种形态下,才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交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要以及全面的能力的关系。建立新世纪美学基本理论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第建设的几点思考二个阶段为第三个阶段创造条件。”2马克思非常重视个从马克思出发人,他说?人们的社会历史始终只是他们的个体发展的历史而不管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个人与社会的关系问题是一个历史哲学的问题,是只有在历史领域才■章辉可以解决的问题,本来超出美学之外,但由于审美活动关系到个人的自由这就与美学联系起来。在现实领域美学基本理论的建设表现在美学根本问题言说方社会性优先,个人是社会性的存在在价值领域则是个式的更新、美学命题阐释范围的扩大以及美学新概念的体性优先个人的生存价值是社会的最高目的。在《巴黎提出上。新世纪中国美学应该吸收东西方的美学思想遗手稿》中,马克思偏重论述人的社会性,这造成了实践美产,从对经典的阐释出发,面对现代人的生存处境,建构学对个体性的忽视。实践美学以现实的实践活动为出发具有现代性的学科理论关键词]审美活动实践美学冻方美学点,即以社会性优先,而后实践美学以个人的生命存在中图分类号1B3-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为出中国煤化工其美学视野。因此后号]1004-518X(200601-0014实践CNMHG,因为美学的根本问题章辉(1974-),男,湖北武汉人,文学博土,四川是个体的自由以及生命的有限与无限如何可能的问外语学院中外文化比较研究中心副教授。(重庆题745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