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雪国》研究

文学研究中国的《雪国》研究张晓宁王贺英沈阳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摘要]中国是川端康成文学研究的重要国度,其代表作——〈雪国》的研究成果尤为丰硕。中国的〈雪囯》研究的特征是:起步较晩,以社会学批评观点为主的研究阶段较长;日本等国研究成果的译介、中国比较文学的兴起,推动丁中国川端康成文学的研究进程;研究领域宽泛、研究成果丰硕、研究前景广阔。中国的国情及传统文化对中国川端康成文学研究也具有重要的影响。[关键词]〈雪国〉川端康成〈雪国》研究川端康成(1899-1972)的中篇小说《雪国》自二十几年里,我国的《雪国》研究学者们既立1948年以完成本出版后,一直被公认为是一部体足于日本又超越了日本,既尊重日本研究者的研现了作者创作成就的代表作。1968年它又和(古究成果,又在世界文学框架内对《雪国)进行了宏都》、(千只鹤》一起被列为诺贝尔文学奖的三部获观的把握和微观的分析,阐述了我国学者独到的奖作。因此,更加驰名世界了。从中文版的《雪见解,取得了卓越的研究成绩。对中国的〈雪国国)在中国问世直到今天的二十几年里,由于我国研究过程进行梳理探讨我国的〈雪国)研究特征的日本文学研究者的不懈努力,中国已成为继川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是一次回顾我们的民族端康成的母国—日本之后的川端康成研究的重在接受外来文化时是如何碰撞、过滤、交融、以至要国度,尤其对《雪国》的研究最多,也最有代表最终实现自我完善与创新的过程。我们也期待从性。显著的研究成就赢得海内外的肯定评价。本中能会对中国文学与文化的创新、发展、走向世文拟就二十几年间充满曲折又颇有成就的中国的界,提供启动思维的钥匙。〈雪国》研究特征加以探讨。我国的《雪国)研究特征大致可以概括为以下川端康成是继泰戈尔之后第二位获得诺贝尔几个方面:文学奖的亚洲人。川端康成文学不仅同包括中国首先是起步较晚,以社会学批评观点为主的在内的东方古典、平安朝以后的日本文学的传统研究阶段较长。相结合,它同包括现代派在内的西欧文学也有很任何国家、任何民族在接受外来文化时都要深的关系。东方悠久的传统与西欧现代派文学的经过过滤,本民族的文化传统、国情、阅读习惯等实质联系,对世界的广泛关心,这是川端文学的特等,都会成为一种过滤器,对于川端康成的作品自征。这种文学的多样性,在今天得到了世界上广然也不会例外。早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川端泛的理解。一个作家,只有立足于本国文化传统,康成的《雪国)就已在日本诞生了,可是时隔近半并包容优秀的外来文化,才能在文学上创造自己个世纪中国煤化工大陆艰难地问的辉煌。川端康成正是在这点上取得了成就才走世。CNMHG向世界的。为以不仰作为政治的载日本研究:205年第2期83中国的《雪国》研究体,评论文学的重点主要放在思想性上,忽视文学情,把它当作纯洁而真诚的爱情加以描绘的”。0及文学思想的统一性是植根于美学哲学,根植于雪国》描写的是‘五等艺妓’,宣扬的是‘出其民族的文化传统。因而,像《雪国》这样争议性卖色相。“驹子不过是个自堕烟街柳巷而不知较大的又较复杂的作品在我国改革开放以前,自其苦甘做男人玩物的可怜女性”。男主人公岛然要被拒绝于国门之外。因此中国的《雪国》研究村“他唯一的特点就是如同川端一样崇拜女性。比日本推迟了将近半个世纪。尤其喜欢年轻女子的美貌和肉体,但又那么漫不我国的《雪国》研究是从改革开放后的80年经心,玩玩算了”。驹子和岛村之间应该说是代开始的,可分为两个时期:从80年代初到80年“游客与艺妓之间比较热乎的肉体关系”。④“叶子代末的十年期间可称作第一时期,从90年代初至只是一个比较质朴而又即将坠入风尘的漂亮姑今可称为第二阶段。娘”。这显然是就作品的表面层次所作的一种结第一时期的近十年的《雪国》研究,经历的是论。同样是社会学批评方法,也有与上述观点在艰难而曲折的过程。价值观上大有差异的看法。有的研究者认为驹子回顾我国的川端康成文学研究,不能不特别“具有刻苦的精神”,“有颗纯洁、善良的心”。“在提到叶渭渠教授。在叶渭渠教授等中国的日本文忍受中追求,在追求中热爱的日本现代社会中被学研究者的不懈努力下,川端康成文学在中国才损害的女性形象”。“驹子敢大胆地热切地追求自得以广为人知,并且逐渐得到了理解。己的爱情”。对于作者川端也得出了这样的评价改革开放以后,叶渭渠先生等首先将川端康“可贵的是,作家对他笔下的女性形象是抱着深深成的《雪国》译成汉语,然而《雪国》的中译本却一同情的态度,对美的徒劳’表示了哀叹”。如度难产,历经两年磨难之后,才终于勉强面世,但关于《雪国)的主题研究,我国的评论界对这立即陷入批评与争议之中。问题的探讨也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但评论结果1979年9月12日至20日,在长春市召开了一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其中代表性的观点日本文学讨论会,并成立了日本文学研究会。从认为:在这位作家的身上,“相当多的继承了日本国内日本文学研究历史的角度来认识,这次讨论封建思想的糟粕,他所精心表现的正是这些应该会可以视为改革开放后日本文学研究的开端。关批判的东西”。③评论者们虽然触及了许多与作品于川端康成的研究已引起了研究界的瞩目。1983主题相关的领域,却也遗留了许多关于主题本身年在济南召开了第二届日本文学研讨会,这是我需要探索的宽泛空间。国日本文学研究者首次就川端作品展开高规格讨雪国》这部作品的归类问题也是这一时期的论。由此也拉开了《雪国)研究意见纷呈的序幕。研究重点。研究者们在这个时期还基本被束缚在前期近十年里,我国对《雪国》的研究视点主时代背景→作品、作家→作品这样的思维模式之要集中在对作品中的人物、特别是主人公形象的中加上《雪国》产生的过程确实具有作家亲身经剖析,作品的主题研究,作品的归类等问题上。历的因素,研究者们把《雪国》划入现实主义作品当时,我国的研究者对《雪国》这部作品、作品之列是可以理解的。的主人公及作者持否定观点的居多,并基本上是这种现象实际上是我国文学评论界历来存在以社会学批评的方法加以评论。明确提出了:“如的将一位作家创作的思想性和艺术性分开来对何以马克思主义的文艺观,深入探讨和研究这部待,在某种意义上把艺术作为一种纯技巧、技术性作品”。来中国煤化工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研究者认为:“作家实际CNMHG显、片面,但它也是上是把动物的本能和性欲抽象为自然的真挚的感川端研究中经历的一个必然阶段。这是我国当时84日本研究205年第2期中国的《雪国》研究。的国情、客观形势使然。而且它是我国文学评论登了《日本各家论川端康成》,《外国文学动态界所共同经历的一个阶段。1984年第9期发表了《日本研究川端康成的论著然而,在这一时期,在对待川端康成作品的艺概述》,这些都对帮助中国读者全面认识川端康成术特色、艺术成就的评价方面,不同论者的观点基及其作品起到了有益作用。1993年国内学者翻本趋向一致,都不同程度的予以肯定,甚至可以说译出版了日本川端康成研究家长谷川泉的(川端是推崇。康成论考)、近藤纯孝的(川端康成传》,引起了我评论家们的笔墨,大致集中于对作品的创作国日本文学研究者的热烈讨论和正常的学术争法的认识、对作品中的日本文学传统与西方现论,对于川端康成文学在我国的传播起到了重要代派融合的看法、艺术独创性的分析等问题上,认的推动作用。为:“川端康成把日本文学传统与西方现代派艺术1989年,叶渭渠教授编著的我国第一部研究融为一炉,使自己的创作达到了独创性的境地,表川端康成的论著《东方现代探索者——川端康成现了非凡的艺术才能”。评传问世。这部凝结作者多年致力于川端成译这十年中,我国的川端康研究者也已经开始介、研究心血的著作,预示了我国的川端康成研究注意到了(雪国》这部作品的复杂性。对于作品的已开始向新的阶段进行超越。该书是我国首部对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也进行了较深入的思考。在·川端的思想及作品进行全面评述的学术专著。此对作品中人物的把握上,同样都显露出了当时中后,叶渭渠教授又于1996年推出了该著作的增订国的川端研究者试图突破以单纯的社会批评方法版《冷艳文士——川端康成传》(中国社会科学出来阐述川端康成作品的意识。他们已经意识到作版社),该书对川端文学创作的奥秘、川端文学美品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当时的形势及条的民族特性以及其思想的民族特性、川端文学在件只能留有许多难点期待探讨。国际上的地位等多视角地进行了评价。80年代这里需要提及的是,台湾、香港的川端康成研后期,随着翻译作品的激增和我国评论界的成熟究,比大陆要早。1968年川端康成获诺贝尔文学及中国的日本文学研究界的成长,我国的川端康奖以前,便已有人问津了。如香港已故的中国现成研究出现了新局面。代文学史家司马长风所撰的《日本的悲与美》等论〈外国文学评论》1992年第1期刊登了《雪文,很有见地和影响。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文学国》主题新论》°,在这篇论文中,研究者选取了日奖不久,台湾中央日报副刊就登载了有关川端的本和西方一些国家对《雪国)研究的最有代表性的文章。其中有黄得时对《雪国》的称赞。张好的观点。同时,作者并没有满足于一般性的介绍,而《川端康成及其作品),对川端的作品予以了充分是在此基础上闸述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这位学的肯定。者认为,“《雪国》主题的基本轮廓是女性的受难和中国的《雪国》研究的第二个特征是,日本及女性的归宿,是生的悲哀和死的大同”,并从这部西方的研究成果的译介推动了中国川端康成研究作品与宗教的密切关系入手阐述了《雪国》的宗教的进程。意识,“需要说明的是,《雪国》主题中涉及到的宗我国的川端康成研究进入了第二个阶段之教意识和佛教是有别的,基督教中耶稣的复活是后,突破了主要以社会学批评模式来阐释川端作得到上帝(父姓神——绝对权威、信仰理念的象品的局限。研究进展迅速。征)的救助,佛教则宣扬三世(前、今、来)善恶轮我国的日本文学研究界从80年代开始就注回。日中国煤化工,是以母神(感意将日本和西方研究川端康成的种种观点介绍给情神CNMHG为中心。这篇中国读者。1983年第2期的(日本文学》杂志刊文章比较有代表性地反映了我国学者在川端文学日本研究205年第2期85中国的《雪国》研究研究中的“借鉴”与“创新”。版界为我国译介川端康成文学做了大量工作,赢中国的〈雪国》研究的第三个特征是,比较文得了海内外的肯定评价。日本学者和刊物称赞我学的重新崛起对川端的研究起到了促进作用。国的译介和研究川端康成的成果“居于外国、包括中国的日本文学研究者注意到了川端作品中欧美在内的川端文学研究的第一位。”其间,川深厚的中国文化底蕴,并将中国的相关作品与(雪端康成的作品几乎全部被译成了中文。而《雪国国》进行了比较研究。在《川端康成与中国文学》竟有了几种译本。中日两国川端康成研究的国际文中,作者从《源氏物语》与中国文学的关系阐研讨会已经开过4次。研究川端康成的课题被列述了川端与中国文学的关系。在(论〈雪国》的中为中国教育部规格的研究课题。二十几年前在中国文化底蕴)一文中,作者挖掘出了隐藏在作品国难产的《雪国)中译本,今天已由教育部指定为故事情节和人物关系中的中国古典文学因素。我国大学生必读书目之一。这恐怕除了川端的母我国的川端康成研究近年来出现了将川端康国之外,是迄今其它国家和地区从未有过的。成与我国的作家郁达夫进行比较研究的新趋向。〈外国文学研究》1999年第4期刊登了《川端此外,《日本研究》2000年第3期的(〈边城)与〈雪康成研究在中国》一文,研究者以历史眼光客观回国〉——千古不灭的珠玉)一文中,作者论证了沈顾了我国川端文学研究的历程。并以翔实的资料从文与川端康成的这两部作品在表现形式及内在全面描述了川端康成文学的研究趋向。气韵上诸多的相同之处。作者指出了:“沈从文和我国川端康成研究进入第二个阶段以后,表川端文学理想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强调文学与时现出我国的川端研究者们对这位作家的把握更加代、政治的距离,追求人性的、永久的文学价值。”全面和深入,显示出中国学者们力图在世界文学颇有新意。“《边城》与《雪国》都以一个单纯的爱的总的框架中,在日本文化传统的发展中,在东西情故事为表现中心,但对传统文化之美的发掘实方文化交融、碰撞中,甚至通过跨学科的研究方法在是作品的真意所在。”“在艺术表现上,《边城)与来立体地、全方位地研究这位作家和作品。雪国》最大的共同点是两者都具有抒情诗的格从80年代后期开始,致力于川端创作与宗教调,堪称诗化的小说’。两部小说都以诗一般精关系的研究已经不断结出成果。对于川端康成与粹圆润的语言结构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在自佛教、特别是与禅学的关系的关注始于80年代然流畅的叙述中注入了诗的节奏,并把浓郁的情末,有多篇文章论及这一重要问题,其中的《川端感和生活图景交织,形成了完美圆融的艺术意康成:“感觉即表现")(《外国文学评论》1992年第境”。2003年的《沈从文与川端康成比较论1期)一文中,研究者指出:“川端的认识论中糅进文,作者又全方位的将这两位东方文学巨子,在各佛教思想,与讲究直观体认的禅宗有一脉相通自的文学世界中表现出的审美追求加以比较,指之处”。此外,《川端康成与易学》等文章,也比出了:“忧郁、感伤、悲哀、孤寂,构成了他们的基本较深入地论述了川端文学与宗教、与日本文化及色调。”°(川端康成和卡夫卡》一文的作者还将这东方文化的关系。两位东西方的作者加以比较:“他们都是极端个人研究者还注意把握川端作品与日本传统美的主义的作家。他们的感受都是纯粹个人化的,他关系。尤其是在对待研究者不可回避的重要课题们感受的惊人之处也在于此”。随着比较的深度即“死亡”这一重大问题上,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的加深,比较的范围越来越宽泛。究。《外国文学研究》1993年第2期的《在“魔界中国的《雪国>研究的第四个特征是,研究领中V凵中国煤化工深)一文中,研充者域宽泛,研究成果丰硕,研究前景广阔。CNMHG乃一线之隔,或者二十几年来,我国日本文学翻译研究界和出根本没有界限;死亡是神秘的、美丽的,死亡可以6日本研究2005年第2期中国的《雪国》研究。使丑、不伦升华为美,一死可以宽宥一切,净化一对象的眼光。随之,川端文学中像雾一样的东西切。”从这一观点出发,或许可以比较容易和深刻被不断破译。同时,各种观点相左的评论仍然存理解《雪国)和川端那些浮现浓厚死亡色彩的作在,这种现象在其他作家的研究中是少见的,它也品说明了川端作品的复杂性。我国的川端康成研究者在深入探讨川端康成已进入到文学批评多元时代的今天,对川端与“禅”和日本传统文化的关系时深入发掘了川端作品采取社会学的批评方法阐述也仍然具有生命康成作品中的“处女性”崇拜和“回归意识”。1994力,它仍然是一种有效的批评方法,关键在于针对年《东方丛刊》和《爱的渴望、祈祷、形变与升华一不同的作品要有不同的侧重,并且要将各种批评文中,研究者认为:“如果说川端康成作品的本质方法有机地结合起来,为发掘出新的有价值的东是对生的憧憬,那么这种憧憬首先表现在他对处西这一目的服务。关于《雪国》的研究,一些研究女性’的无限崇拜和近似祷告的抒情”。这种情愫者既吸收了社会学批评的成果,同时将人类文化可以从最初的〈伊豆的舞女)一直到〈雪国》〉、(千只学、神话学研究、意象研究方法等引进川端批评。鹤》、《睡美人〉(一只胳膊》等等,可以说这是一个吸收、运用各种研究方法,这也是近年中国川端文贯穿始终的川端的爱的变奏曲。在《〈雪国》》人物学研究的一大特色。岛村的禅学文化心理分析》一文中,作者通过对二十一世纪,东西方文化交融仍是重要景观,岛村浸透了日本禅学文化意蕴的深层心理分析,而川端康成文学研究在这方面具有代表性。《雪较为合理地理顺了小说中人物之间扑朔迷离的关国》及川端的研究在中国将会不断深入下去,而且系,并揭示了人物奇异诡谲的行为逻辑。将会呈现更加多元化的、跨学科的研究趋势。对于〈雪国》以及其它作品的艺术性的分析也中国的《雪国)研究的第五个特征是,国际化越来越走向深入。1994年《外国文学研究》第1倾向越发明显。期的《川端康成的镜子视觉艺术〉一文,通过对(雪川端康成文学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自从国》、《古都)等作品的分析,阐述了日本文学从《源桑典司克尔1955年翻译了他的成名作《伊豆的舞氏物语》以来形成的独特的美学传统。《川端康成女》,继于翌年又翻译了他的代表作《雪国)于美国与虚实理论》一文中,作者指出了虚实理论对川出版之后,已经引起了世界文坛的广泛关注。同端文学的全面渗透,而且影响到川端看待人物、看时又有八代佐地子译〈千只鹤〉在德国出版了。待世界的态度和方法。1957年奥斯柯、拜尔译〈雪国》在德国出版。1958《〈雪国〉创作方法论》一文,作者比较全面地年伊尔朱、克密司译〈雪国》在芬兰出版。1960年概括阐述了《雪国)的复杂性:“《雪国》既吸收了新藤森文吉、阿尔门歌伦译《雪国)在法国出版。感觉派文学文法,又不是纯粹的新感觉派小说;既如此这般,各种语言文字的译本,都说明了世吸收了意识流小说方法,又不是纯粹的意识流小界文坛对川端作品的爱好与重视,也说明了川端说;而是将以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为主体的日本文学具有世界性。民族传统文学方法与新感觉派文学方法、意识流随着对川端作品的不断译介,对川端的研究小说方法结合起来进行创作的小说,是立足于民也在不断深入。尤其可喜的是,世界各国共同探族文学传统并汲取外来文化营养加以创作的小讨川端康成已成为一种自觉行为。至今,中日两说国文学界举办的川端康成文学国际研讨会已开过随着中国评论界的成熟和中国的日本文学研四次。中国煤化工研究会与中国究界的成长,川端康成的研究者们研究视野更加中日关CNMHG会、川端文学宽阔,具有了在人类文化交融、碰撞中看待被研究研究会共同办大型的字不鱿究会。《中国中日本研究205年第2期87中国的雪国》研究日关系研究会会刊》〉(1997年第5期)译载了该研流的批评模式,进入到文学批评的多元时代。我究会的论文摘要。此外,继1990年莫斯科会议、们已经具备了消化、处理像《雪国)这样复杂和颇1994年北京国际研讨会之后,1996年夏天又在杭有争议的作品的能力。我们不再苛求一位作家州召开了第4次国际研讨会。中国的川端康成研“完全正确”,只求从作品中汲取文化养分。目的究的著名学者叶渭渠、唐月梅教授等与日本的川在于取彼之长,滋润自己的文化。端研究的著名学者密切交流,共同研究。1992年5月,时值川端康成辞世二十周年之际,为了纪念注释:这位文坛泰斗,同时也为了纪念日本近代文学馆①②尚侠:《国内近年来《雪国)研究概观》,《外国问成立30周年,在东京伊势丹美术馆举办了题为题研究)1984年第4期,第187页。生命与艺术”、“我在美丽的日本”的展览,应日本③④③李芒:《川端康成〈雪国》及其它》,《日语学习文学评论家小田切进的邀请,叶渭渠教授前往东与研究》1984年第1期,第52-58页。京并为此次展览会提供了自己翻译的《川端康成⑤⑦孟庆枢:《川端康成研究在中国》。《外国文学研掌小说百篇》。尤其是,在川端康成百年诞辰之究》1999年第4期第5-13页。⑥⑨平献明:《谈〈雪国》的艺术特色》,《外国文学研际,叶渭渠教授还与美国的日本文学研究第一人究》1982年第4期,第35页唐纳德·金、日本的著名的川端康成研究家千叶宣⑩李均洋:《(雪国)主题新论),《外国文学评论)1992一合作,共同主编了文集《不灭之美—川端康成年第1期,第32-37页。研究》。这是继中、日、美学者共同研究日本文①陈春香:《论〈雪国》的中国文化底蕴),《山西大学学的最初成果—《三岛由纪夫研究》之后,由中、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5期第84-88页。日、美、韩共同研究日本文学的又一丰硕成果,它①史永霞:《(边城)与〈雪国)—千古不灭的珠玉将为多国合作研究日本文学架起一座桥梁。日、《日本研究)2000年第3期第93-96页。美、韩三国学者从不同的视角,对川端文学进行了①赵学勇:《沈从文与川端康成比较论》,《吉首大学宏观把握和微观分析从川端康成在日本文学史学报)(社会科学版200年第1期第57-62页。上的地位、川端对传统文化和现代文化的融合、川⑩川端康成著:(川端康成文集》,叶渭渠、唐月梅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4月。端文学的美的结构、川端文学的性爱模式、川端的文体到具体的作品论,都有独到的见解,这对我国①张石:《川端康成和易学),《不灭之美),中国文联出版社1999年版,第181-203页。的川端康成研究起到了启示的作用。⑩李满:《〈雪国》人物岛村的文学文化心理分析),如今,我国教育部已将《雪国)指定为大学生(外国文学研究》2003年第4期,第120-126页。必读书目,大学生们具有一定的理性探讨式的阅⑩肖四新:《川端康成与虚实理论》,《外国文学研究读能力。随着更多的人接触到《雪国》这部较复杂1994年第4期第19-23页。的作品,从川端康成的作品中吸收有益的精华,扬何乃英:《〈雪国)创作方法论),《当代外国文学弃其作品中的糟粕,这仍是一件十分艰巨、细致的2003年第3期第6066页。工作。川端康成文学的研究者有责任为读者提供⑩叶渭渠、千叶宜一、唐纳德·金主编:《不灭之美解读导向。川端康成研究》,中国文联出版社,1999年6月第1我国文学评论界已超越了以社会学批评为主责任编辑辛石中国煤化工CNMHG88日本研究:205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