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假定的历史分析

2002年1月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Jan. 2002第6卷第1期Journal of Yangzhou University( Humanities & Social Sciences )Vol.6 No. 1人性假定的历史分析罗明星(广州大学法学院,广东广州510091 )摘要不同的人性假定模式应置于与之相对应的历史背景下研究。对人性假定的历史分析可以揭示其伦理性的工具价值辩证展示人性假定的社会功能,以期为当代社会的人性假定提供借鉴。关键词人性假定;历史分析善性与恶性利己与利他中图分类号B 8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 7030( 2002 )1 - 0023 - 05.人性假定是-种方法，是在利己或利他意义制度我们来具体考察恶性利己假定在封建专制上对人性所作的善恶预设。在质态上人性假定下的表现。有善与恶的对立;在维度上则存在利己与利他尽管封建统治者也许并没有故意对人性作的区别。依据质态与维度的不同整合人性假定恶性的利己假定,但它的整个社会架构却无不蕴可分为四种模式:恶性的利己假定;恶性的利他含着这种假定。封建政治的突出特点是宗法等假定善性的利己假定;善性的利他假定。人性.级制。宗法制在客观上排斥非血缘关系的人表假定在历史上曾经得到生动演绎，对人性假定的现出对非血缘关系的人的极度不信任,君主为了历史分析,可以使之作为一种伦理性的价值工具保证自己手中的权力不至于旁落他人特别选拔在当代社会得到更有效率的运用。自己的亲信、族员帮助自己料理国家事务。我国古代官吏制度中的世袭制”、外戚制”等,所谓一、恶性的利己假定”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的选拔官吏办恶性的利己假定包含两层意思( 1 )人的本法,说到底就是因为只有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性是利己的(2 )利己是一种罪恶。人才是可信的。这样统治者实质上是假定性地恶性的利己假定以否定人的利己欲求为前确认了非血缘关系的人的利己本性并事实上否提。比照历史我们会发现与之相匹配的社会制定了这种本性。等级制则在上等人与下等人之度只能是专制制度,因为惟有专制制度才能通过间划出了一条界线其要旨是为了防止下等人利国家强制力实现对个人利己欲求的否定。专制己欲望的扩张而殃及上等人的利己需要,包含着统治者从自身的利己心理出发推度他人的利己对下等人利己本性的恶性假定。存在在社会利益有限的条件下为最大限度地经济.上封建社会采用小农经济形式。其主认可自身利己的合理性就必然要以否定他人的要特点是自给自足农民囿于自己的土地很少与外利己合理性为前提,把他人的利己视为-种罪界交往,从而大大减少了因交往导致的利益纠纷，恶。因此所谓利己是一种罪恶,仅仅是针对被这无疑有利于封建统治下的政治稳定。所以商殃统治者而言的其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保证统治者中国煤化工人治国之要就是利己的需要。奴隶制与封建制是最典型的专制MHCNMHG.收稿日期2001-12-25作者简介罗明星( 1951- )男湖北天门人厂州大学法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伦理学和道德教育研究。.“令民归心于农,归心于农则民朴而可正”",少诈控制权。所以如果说封建道德之于道德本身有而重居”。可见,封建小农经济的形成除了理论什么积极意义的话那就是使人们真正认识到了界所及的生产力水平等原因之外，还内在地包含什么是道德,它以恶的方式显示了道德的不可蔑了一个农民本性利己的恶性假设。封建经济另视的权威。-一个重要特点是重农抑商。重农抑商是历代封其三是加剧了封建道德的不平等性。恶性建政府的-项基本国策。如果说重农抑商开始的利己假定完全否定人的现实欲求和利己需要还是出于战争的需要,而至后来则主要是基于道使封建道德变成人民的精神枷锁。但是统治者德上的原因了。在当时人们的观念里.工商业者对自己的人性假定则不同,它同样认定自己是利是追逐末利、妨害风化的小人”,他们的财产 是己的，只不过它在善性意义上认可了自己利己的”欺民取贿”或惑民取产"而得来的。因此,那些质态。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在人性认定上的对立,从事工商业活动的人,即使取得了高官厚禄,也外化开来就形成了两者在道德上的对立统治为人不耻。因为工商业行为最直露地展示着人者利用手中权力将道德赋予差等并在其中确认的利己欲望在封建统治者把人性利己视为邪恶自己的利益优先权，这样,便有了君君、臣臣、父的假定前提下,打击工商业活动就成为一种必父、子子”的等级序列,有了礼不下庶人,刑不上然。理由很简单,如果工商业活动普遍化则利大夫”的社会认同。恶性的利己假定以否定大多己心也会普遍化,当社会的利己心高涨的时候，数人的利己欲求为前 提是利益有限的社会状态统治者的利己心就必然会受到伤害。下统治者为保全个人利己需要的产物其存在合恶性的利己假定将封建政治导向了专制将理性是暂时的特别是社会生产力进步之后恶封建经济导向了封闭将封建道德更是导向了邪性利己假定反而也不利于统治者自己的利己需恶。其一是加剧了封建道德与人的对立。由于封要了。建专制政体以恶性的利己假定为前提其制度建二、善性的利己假定构并不是为了满足社会成员的利己需要而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扼制这种需要，这就使得封建制度善性利己假定的要义是( 1 )人的本性是利带上了强烈的反人性色彩。本来假定人性是利己的(2)利己是- -种善。己的,但它却以不准利己的方式来对待人性,这善性利己假定不仅在维度上认同人的利己样封建专制实质上是以反人性的方式实现对其本性而且在质态上亦给人的利己本性以积极肯人性假定的肯定,因此,服务于这-体制的封建定。当这种假定现实运作的时候,便相应地呈现道德也就必然走向了人性的对立面。当一种道出两个鲜明特点:在目的上充分肯定并寻求人德以否定人的利己欲求为基础时这种道德的不的欲求的最大满足;在手段上,限制人的欲望的道德性就充分表现出来。所以,至宋明理学时恶性膨胀,以避免损害他人的利己需要。显然，代便出现了作为天理”的封建诫条与作为人善性利己假定与建立在社会契约基础上的资本欲"的个人需要之间的尖锐对立。封建道德所处主义制度可以实现充分藕合。细细观照,我们会的地位越高,对人欲的压制也越强烈，其恶的本发现资本主义社会处处都是善性利己假定的印质也越突出。记。其二是促成了封建道德能量的恶性增强。由于利己被在人性意义.上作了善性假定,政封建专制赋予封建统治者以至高无上的权力这治上的自由平等就成为资本主义条件下满足人种权力足以让他们将道德赋予法律的强制力,使的利己需要的不可缺少的条件。惟有自由方可道德训诫成为-种法律约束。这个过程是如此使个人拥有利己的真实空间;惟有平等,人的利完成的恶性的利己假定靠专制政治来运作专己本性才可得到普谝化的承认。自由平等的政制政治靠道德来维护,而道德对政治的最好维MH中国煤化工的政治模式则必然是护就是使道德本身成为政治,使道德行为准则CNMHG法权、行政权和司法成为一种不得不遵守的强力规则。就像我们所权的相互独立彼此制衡。其直接后果是防止利见到的男尊女卑不仅仅是-种道德规范,在操己作为一种权力被国家某一部门或某一利益集作意义，上它还体现着男人在实际生活中的绝对团所垄断。因为当利己的权利被垄断时,在客观24...上就必然造成对其他社会成员利己权利的现实正面影响表现在:首先善性的利己假定实现了侵害，也就是说,其他社会成员利己需要的善性对人的现实欲求的直接尊重。这一点,相对于恶质态被否定了或者说其他社会成员被作了恶性性的利己假定是一个巨大的质的飞跃。恶性的的利己假定,这与封建专制当然也就同流合污利己假定把利己视为罪恶,从而造成了对人的正了。果真如此利己需要的被否定者就会起来捍当需求的巨大侵害而善性利己假定则将利己视卫自己的利己权利,社会就会出现对抗,统治者为一种权利,且不仅仅是统治者的权利，从而使自身的利己权利也必然受到损害。故三权分立人在专制主义的禁欲状态下获得了新生,使人的作为一种制度模式,除其他的成因外,显然与人生存本能得到了肯定,也可以说使人的尊严得到性假定相关联。了承认。在这个意义上善性的利己假定可以说资本主义经济制度同样可以用善性的利己实现了资本主义道德相对于封建道德的本质进假定加以说明。资本主义私有制以最坦白的方步。其次善性利己假定使道德的功用价值得到式表达了对人的利己欲望的尊重,马克斯韦伯了提升。由于它以肯定人的利己需要为前提并曾经借用富兰克林的教导对此进行了生动说在平等意义上理解利己甚至资本主义制度及为明。[1Ip.34 - 35)以竞争和等价交换为特征的资本主之服务的道德都是围绕人的利己需要而设,这义市场经济模式,也顺应了对人性利己欲望的善样个人被摆在了核心位置不仅个体的自然欲性假定，因为自由竞争可以实现利己欲望在公平.求得到了肯定,而且个体的精神欲求也得到了肯条件下的最大满足其带来的经济进步还可以推定。尤其是在经济领域,公平、效率、诚实、守信动整个社会的利益总量增加,在更大程度上实现等资本主义经济道德展示出了强大生命力,使道普遍化的利己需求。等价交换则意味着对利己德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经济驱动力得到了充分权利的公正认可,它避免了一方对另一方利己权展示。为限制利益损害发生而制定的多种法律利的侵害。这一点,亚当斯密早就看到了。在条文则序化了资本主义条件下的谋利行为,既保斯密那里,人性利己得到了公开化的善性认证了道德主体谋求利益的独立性又防止了对他定。[2Ip. 304他把经济活动中的人称为经济人”,人和社会利益的不合理侵害。在此基础上生成即不抱其他动机,只追求个人经济利益,并只按的个人主义道德,带 有鲜明的进取性质给个人照经济原则进行活动的行为主体。其实，只是斯行为增加了活力。密点穿了这一假定,在斯密之前,即自由资本主但是善性的利己假定也导致了道德上的不义形成时这一假定已经在资产阶级那里客观存利后果。由于利己在整个社会被至上推崇个人在或者它只是-种无意识的存在。后来,泰罗被无限制地抬高必然淡化了个人的公利意识,弗罗德里克的X理论与麦格雷戈等人的Y理论造成了对他人利益和社会利益的冷漠。事实上,在管理学.上进一步明确 了对人性的利己假设。X对个人利己的纵容并没有因为每个人的现实利.理论与Y理论在人性假定上并没有本质不同他己而达到全社会的公共福利。虽然资本主义制们同时确认了人的利己本性并把满足工人的利度限制"了孟德维尔在蜂巢理论”中所述的败行己需要作为效益提高的前提只不过X理论侧重和恶习"[2Ip.288) ,但它也没有使资本主义成为每于人的物质利己而Y理论侧重于人的精神利己个人的极乐世界”。原因很简单,在社会利益作而已。在资本家看来，我是利己的工人也是利为有限量存在时在利己驱动下的利益分配总是己的我想赚更多的利润工人想拿更多的工资，不公正的最终的结果是那些利己"能力超强的尽可能地满足工人的利己需要,客观上也就最大人取得了优势而这种能力可能并非是一种合理限度地满足自己的利己需要。这样，利己便在工的能力,它本身需要金钱或特权支撑。这样,就人与资本家身上同时得到了善性"表达。当然,使得资本主义道德对那些处于弱势地位的人表中国煤化工和实践都处于惟利是与工人相比资本家永远是善性利己假定的最大受益者,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学说已对此作了最好HCNMHa叛都是很自然的惩罚。建业在这种信余上的社会系统注定会失的说明。败。"[31p.111)善性利己假定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的现实运作对伦理道德产生了正负两个方面的影响。其.率。实践证明善性利他假定下的社会主义政治三、善性的利他假定体制的确造就了一批人格典型。像焦裕禄式的善性的利他假定包含两层意思( 1 )人在本先进人物,利他已经达到近乎绝对化的自觉,外性.上是利他的(2利他是-种善。在的制度约束在其身上已然属于多余。但也正把利他视为善是社会主义的专利。回顾历因为焦裕禄是典型其道德境界没有能普遍化到史我们会发现对利他的善性肯定以往也确然存所有公职人员善性利他假定也便失去了广泛有在但它至多只是在服务于利己的意义上被认效性。结果是制度上的不设防或弱设防导致了同。作为主流的社会道德利他只是在社会主义某种程度的腐败发生。条件下才获得了应有的高尚位置。当然,社会主正像私有制是善性利己假定的最生动的表义对利他的推崇并不等于肯定人性利他,但社会现形式--样,公有制则是善性利他假定的最富表主义对人性利他的假定却是无疑。现实生活的现力的形式。公有制的建立以否定私有制为前存照告诉我们制度的建构要么以假定人性利己提,它直接实现了社会利益的普遍化,代表着广为前提要么以假定人性利他为前提,它不可能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公有制中占主导地位建立在人性既利己又利他，,或既不利己又不利他的国有企业其运作-直以人性的善性利他假定的假定上。否则制度首先就使自身陷入了一种为基础。在国家与代表国家行使经营权利的厂不确定状态,这将使其失去规范社会行为的能长(或经理)的关系上,国有企业没有从根本上建力。社会主义不可能假定人性利己,因为社会主立起厂长与国家之间的硬性利益制约机制国家义在否定资本主义的基础上建立起来,在政治上利益主要还是靠厂长的利他心"来维持,社会充反对资本主义延伸到道德上就表现为反对利己分相信精心挑选的高素质的国企厂长能够对国主义。资本主义认为人性利己,社会主义认为人家负责。我们也的确看到,许多国企厂长苦心经性不利己,而不利己”在思维上演绎的逻辑结果营为国家赢利甚丰,自己却拿着比私营老板低就是利他。由此我们可以认定善性的利他假定得多的薪酬,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奉献在自己的对应的社会形态只能是社会主义。岗位上。但另一方面,单纯依靠厂长的利他心国善性的利他假定广泛存在于我们的社会生家亦要承担风险。在一个口头利他”而行为利活中。政治上社会主义表现出对精英成员的充己”的厂长那里国有资产往往会大量流失。在分信任把共产党员视为一个具有高度利他心的农村属于公有制经济一部分的集体所有制经济群体成员是用特殊材料铸成的”先进分子。社曾经在人民公社”的名义下进行,人们共同劳会充分相信党的领导干部的自觉性,并以批评动以大锅饭”形式平均分配劳动成果。人民公和自我批评”作为规范党员干部行为的基本方社的生产组织与报酬分配再充分不过地体现了式制度化的约束机制则相对比较宽松。理由很对劳动者的善性利他预设,它高度相信每一个爱简单如果制度或制度执行对党员干部过严,在国的劳动者会在生产中投入自己的全部热情,在间接意义上可能缺乏对党员自觉性的信任这与分配中则不会计较个人得失。但人民公社制由共产党员的崇高形象之间显然有悖谬之处。善于其践行效果的不理想而遭历史淘汰。十一届性的利他假定不仅存在于对党员干部的评价上,三中全会以后,全国农村范围实行联产承包责而且影响着整个社会的政治体制运作。在我国,任制”老百姓各耕其田交足国家提留后多余的立法、司法和行政的名义分工尚且明确,但中国属于自己。这可以说是对农民善性利他假设的特色的社会主义坚决拒绝资本主义式的三权分否定即把农民假定成了一个利己”的人。虽然立”,因为三权分立”以预设国家机构可能出现还是公有制但农民的经济状况却由于人性假定的滥用职权为前提,包含了对国家机构权力主体改盖的利己假定。社会主义基于对人性的利他假设，中国煤化工,善性利他假定可以认为三个权力机构的公职人员都是为人民服务，说MHcNMHG的假设,也因此对人拥有同一个目标指向具有本质上的利益-致,表现出最大的道德。而且善性利他假定下的社彼此之间完全可以实现充分信任与精诚合作过会主义制度高度强调人的自觉性”和自律性”,分的权力制衡反而会恶化相互关系，降低工作效从而使主体的人格得以攀升,体现出了对人格的26..尊重。在日常生活领域善性利他假定的价值表第一人性假定模式各有得失,但这种得失现尤其动人,即使在贫苦的条件下,人们之间的并不等同于制度得失。当我们确认善性利己假善意推度也会促成社会性的宽容与理解实现心定在资本主义社会的某种合理性时，是指人性假与心的沟通。50年代人爱人”的道德景观就是定作为-种工具的合理性而不是指资本主义制最好的明证。不幸的是",文革”的暴乱毁灭了我度的合理性。同样,当我们指出善性利他假定在们这份宝贵的精神资源。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要社会主义社会的某种不合理时，也不意味着社会恢复人际交往中的善性利他假定,使之成为- -种主义本身不合理而是指人性假定作为一种方法个体自觉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的欠缺。人性假定是一种价值工具。假定人性善性利他假定在对人表现善意的同时也客利己并不等于肯定利己主义;假定人性利他,他观上造成了对个人需要的忽略这又使其本身的不等于肯定集体主义。人性假定的道德价值取道德性受到了削弱。由于人被假定是利他的,不向是由假定者的道德意向来支配的。会计较个人利益在强调集体利益时就可能造成第二确认一种社会制度下占主导地位的人对个人利益的忽略。生活中,许 多以集体名义对性假定模式并不否定其他假定模式在同一社会个人利益的侵害就是基于这种心理而发生的结状态下并存只是说它们在社会运作的层面上处果却给集体主义带来了声誉.上的损害。另外,由于次要位置。而主次位置的排列，当然不是当政于善性利他假定条件下对某些不法利己行为的者的随心所欲其中的原因只能从阶级利益关系不设防或弱设防使本来靠严格法制实施控制的上去寻找。行为转而由道德来调节,而道德作为-种非强制人性假定的历史分析会给人以不同的启示,力的社会行为调节手段本身并不具备超负荷的我们不能说哪一种人性假定模式最适合于当 代运转能力,当道德不得不承担自身无力承担的重中国,但可以肯定地说恶性利己假定应该为我任时道德反而显得渺小了。对道德工具价值的们所批判。借鉴善性利己假定之所长,克服善性过分夸张[4Ip.11-12)造成了一个悖论性质的荒利他假定之不足，当是我们努力的方向。尤其是谬对道德的过分尊重反而造成了对道德的不经济领域里的善性利己假定与日常交往中的善尊。这或许是目前我国道德现状不尽如人意的性利他假定值得我们好好参考。一个原因。从理论，上说,人性假定应该还有第四种模参考文献:式即恶性的利他假定。但由于这种假定模式不[1马克斯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M].北京:曾成为任何一个社会的主导模式,所以,没有在三联书店,1987.此专门讨论。把利他看成罪恶在极端利己主义[2章海山.西方伦理思想史[ 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者那里可能作为一种个人思想,但于社会，这种[3查尔斯霍顿库利.社会过程[M].北京:华夏出版社,1984.假定却为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同时拒绝因为它对社2000.双方造成利益损害。针对上述几种假定模式笔者作以下说明:[4刘智峰.道德中国[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Historical Analysis of Human Nature AssumptionLUO Ming xing( College of Laws Guangzhou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091 Guangdong China )中国煤化工Abstract Putting the different modes of human nature assuonding historical back-CNMH Grground ,this dissertation exposes the means value of its mor... ...........functions dialectically ,so as to provide some reference to the human nature assumption in the current society.Key words :human nature assumption ;historical analysis good and evil iegoistic and altruistic(责任编辑口云)27.